林月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梅都不习惯,她已经习惯了林月当助手的日子,这能理解。后来,小梅不停地招聘新助手以代替林月,但都不称心如意。可见林月在小梅心中的地位之重要。
不管怎么说,林月只是一个有力助手,接下来我要面对的问题则比小梅难得多。我反反复复地纠结着一个问题,如果小梅婚后离开义乌定居澳大利亚,那我就不是少了个助手这般简单了,简直就是少了半边大脑外加一条胳膊。这些年来,小梅对我对整个企业来说,那作用之大是无需置疑也是无可替代的。但我又不能开口劝说小梅留在义乌,不要定居澳大利亚,这是小梅一生的幸福,作为兄长,我只能祝福她而不是破坏她今后的幸福。自从小梅与W的关系确认之后,我长时间地思考没有小梅的日子,企业的模式与走势要怎样改变的问题。这个问题十分现实十分之重要,无法回避!我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与小梅谈及这个问题,总在想一个合理的方式与方法。当然,在与小梅谈之前我得准备好一个方案来征求小梅的意见,同样,这个方案也很难。
在义乌遍地都是外贸公司或是外贸SOHO,这些人中不乏单干者,自己是老板又是员工;有的是夫妻双干;还有的是家人合干。他们一开始都是在某个外贸公司或是某个企业中从事外贸工作,时机成熟后就出来单飞了。单飞后就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原公司面前,那就是客户的流失。这些客户中可能不是公司客户群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户,可能就是一些中小型客户,但对公司而言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失。
直白地讲,公司花钱搭建了外贸平台,又花钱培养员工寻找客户,到后来,员工带走了成熟客户。用句《三国》中的台词就是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之事。仿佛这就是一种宿命在更替,谁也逃脱不了。
我深知这点,所以我纠结没有小梅在的日子后我的外贸这摊子如何处置?是撤还是留?如果留该交给谁来打理?我自己已经是根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了。现在的业务量与业务知识已经不是我以前那么简单了,客人多又杂,介入的行业又多。
利用回家过年闲暇的日子,我当着母亲的面和小梅聊起了她婚后之事。小梅起先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,她说:“哥,虽说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挣的,但我不会带走的,我以前支持你,今后也会一直支持你,钱就算30%的股份好了。”
我解释说:“小梅,哥担心的不是这个事,而是你走后我怎么办?准确地说是外贸那摊子的事怎么办?”小梅说:“哥,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早替你想好了,所以我一直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人选,只可惜林月不在了,要不她是第一人选。”